「根據會議紀錄,你簽認的文件裡面同意以不追加任何預算的方式用三套半模板施工,並且在夜間加班費用的部分,同意以總價承攬的方式追加,花多少工你們自行條配,這是會議記錄,請法官參考。」黃律師在法庭上表示。
「會議記錄,我什麼時候簽了那樣的會議紀錄,我沒有答應那種事。」
「庭上,我們要求審閱會議紀錄。」阿緣的律師說。
「同意。」法官回答。
「根據會議紀錄,你簽認的文件裡面同意以不追加任何預算的方式用三套半模板施工,並且在夜間加班費用的部分,同意以總價承攬的方式追加,花多少工你們自行條配,這是會議記錄,請法官參考。」黃律師在法庭上表示。
「會議記錄,我什麼時候簽了那樣的會議紀錄,我沒有答應那種事。」
「庭上,我們要求審閱會議紀錄。」阿緣的律師說。
「同意。」法官回答。
風風雨雨也過了一陣子,轉眼見就要上梁了,每天風吹日晒雨淋的日子好不容易要結束。
「明天要拜拜的供品跟棚架我請阿成幫忙準備,明天良辰吉時要早點來,還有些東西當天才擺,不然全部風吹走我們會被臭罵一頓,知道了嗎?」吳所長交待。
「知道了。」工務所的各位異口同聲的回答。
劉主任、王主任跟小劉一起趕到銷售中心,林總已經在那邊跟大家忙著解釋了,現場吵成一團亂,搞得很像抗議現場。
「現在倒了這麼多房子,你們的房子也裂了,這種不安全的房子我們不買,給我退。」
「不是各位,聽我解釋,我是這個建案營造廠的老闆,」林總還沒說完,底下激動的群眾又開始七嘴八舌,根本沒人管林總再說什麼。
半夜一震天搖地動把很多房子都震倒了,電也斷了,根本沒什麼人有辦法上工,零星來了幾組工班而已。
「劉主任,你們工地有沒有電,我們家都沒有電捏,要怎麼做的啦。」
「沒電也沒辦法啊,今天就先不要做了阿,喝喝小米酒也好,你們家沒事吧。」劉主任關心模板工班的狀況。
「主任,你是說山下的家還是山上的家,沒事的啦,有事就不會來了。」
「我電話都打不通捏,你怎麼知道你山上的家沒事。」
「阿~~~~主任,山上沒有電話的啦,我們都用老鷹聯絡捏。老鷹跟我說家裡沒事就沒事啦,老鷹不會騙人。」
「老鷹不會騙人,但你會騙人,哪來的老鷹。」
「哈哈哈哈哈哈,主任很精明捏,阿反正今天也沒辦法做,聽主任的,兄弟們收一收,我們回山上看一看。」
1999年9月20日,梁根建設會議室,例行性月會。
「上個月的進度目前是沒有落後,一切照預定進度進行。」營造廠的副總向梁根建設的主管群彙報。
「林總,使用執照取得沒問題吧?」梁董問。
「梁董放心,配合這麼久了,不會有問題的。」定天營造的林總回答。
半夜兩點,突然一震晃動,睡夢中的正剛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起來沒什麼事,關燈繼續睡就好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三更半夜的到底是誰來擾人清夢,「喂,幹嘛。」正剛連看都沒看就接起來。
「出事情了,趕快來工地。」電話另一頭是小許,正剛馬上嚇醒,準備出門。
「喂,我是皇家稽核部經理,敝姓林。」電話另一頭傳來沒聽過的聲音,阿信很少接觸到公司內部,也不清楚他是誰。
「什麼事?」阿信冷冷的回應。
「想請你來公司一趟,談有關於理賠的事情。」林經理簡短說明。
「什麼時候?」
「現在。」
「為什麼你可以放出來,一定有理由,任何理由都沒有,起碼有保釋吧,你到底怎麼出來的你給我說喔。」正剛抓起連主任地的衣領作勢要打他。
「他們說那是工安意外阿,他的死因是腹部內出血,跟頭部沒有關係阿。」連主任掙扎地說。
「你什麼意思?」正剛完全聽不進去。
「好了就是那個意思,你放開他。」沈主任從門外走進來,剛好聽到他們剛剛的對話。
「為什麼你處理木紋的功夫這麼好?這到底要怎麼練阿,我看你做三四次了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正剛蹲在阿信旁邊說,阿信正拿著吹風機在烤乾剛上好的漆,來來回回大概還要三四次這樣的動作才會定型,是個相當費工的作業。
「你才看三四次,又不是做,你看得懂這錢你自己賺就好,幹嘛找我來。」阿信打趣地回答。
「說的也是。」
「連柳郎先生。」侯刑警看了看身分證,「挺特別的名字。」
「浪流連啦,我媽取的,因為對我爸的怨恨吧,那個男的沒在養家的。」連主任回答。
「嗯。」侯刑警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說:「我們在後方便利商店的監視器看到你跟被害者一前一後從車道走進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