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剛跟雨帆走進美式餐廳,雨帆熱情的打點著一切,搞的正剛有點不好意思,坐定位,點好餐,繼續討論剛剛發生的事情。
小說內的公司、人物純屬虛構。
▸這是工程先生下班之餘寫的小說,還沒看過前面幾集的,請點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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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是誰?」雨帆嚴肅的問。
「我不知道,我不想懷疑我的同事。」
「你說之前洗車機不見,是在什麼情況下不見的?」雨帆把手肘放到桌上,往前靠了一點,搞的正剛有點緊張。
「小蔡載回家,然後就不見了阿。」正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不會懷疑東西是他偷走的吧。」
「我的確有點懷疑,為什麼要開貨車來上班?」雨帆繼續追問。
「我也覺得滿特別的,但是很酷啊。」
「我問你,10噸鋼筋可以賣多少錢?」雨帆問。
「以一噸一萬左右計算的話,大概十萬吧。」
「最近小蔡有突然大手筆採購什麼東西嗎?」
「沒有阿,還是一樣正常過日子,沒換手機、沒換電腦,至少上班時所能見的都沒什麼變化,下班之後我就不知道了。」正剛回答。
「一般來說竊取公司財務這樣的案子,都會偏向用作帳的方式去掩人耳目,比較少是實體售賣物品的,因為比較容易被發現抓包,而且要販售實體物品要有手腕跟分銷管道,一般人不太有辦法,」雨帆喝了一口水,示意服務生幫忙添水後繼續說道:「像是警察會去金鋪或當鋪做固定調查,就是為了追緝有沒有贓物銷售到這些地方,當然回收廠也是其中一環,不過他們會比較注意廢銅線的買賣,因為銅線單價比較高,有比較高的失竊機率。」語畢,正剛瞠目結舌的看著雨帆。
「你爸下班都會跟你講這些喔。」
「我就很喜歡問把拔在做什麼啊。」
「你們家感情很好吼。」
「沒有,馬麻很兇。」雨帆吐了吐舌頭。
「不是,為什麼你會懷疑小蔡。」
「我其實有想起來,前陣子築佳從工地回來,說工地最近常常有東西失竊,就是電線類的物品,如果只有一點點的話,貨車其實滿好把東西載出去的,我現在想想覺得事有蹊俏。」
「那些東西我的車也可以載阿,後車廂清空就好了。」正剛幫小蔡講話。
「所以你會偷電線嗎?」雨帆語氣略帶試探。
「我薪水是沒多少,但不該我的我不會拿。」正剛正氣凜然的說。
「是是是,你的名字夠正直了,我的直覺也告訴我不會是你。」雨帆故意噹正剛。
「你不能因為小蔡開貨車,就覺得是他阿,而且有些廢銅線或廢材我們不想清的,也都會讓粗工撿回去賣,只不過之前的確有聽說他會叫粗工把那些廢銅線廢鐵撿到他車上去,他自己拿去賣,然後錢放進自己口袋就是了。」正剛講的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
「你還問我為什麼要懷疑他,你不都自己講出來了。」雨帆也回的稀鬆平常,搞得好像見怪不怪。
「我怎麼覺得我們這位行銷經理,熟悉工地陋習比我這個做工地的工程師還要清楚呢?」正剛打量著雨帆。
「碰過。」雨帆簡短的回答,然後看往吧檯的方向,若有所思。
「雖然我很不想這樣想,不過工務所裡確實有人最近很缺錢。」正剛神秘兮兮地說。
「誰啊?」雨帆還是跟剛才一樣若有所思,但正剛就把小許他們被騙跟下南部堵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聽起來這兩個人有犯罪動機的可能性大多了,而且一個位高權重,一個負責鋼筋,要做這件事應該滿容易的。
「那你說說看,如果是你,要怎麼把整車的鋼筋載走。」雨帆問。
「撿料的時候故意多叫一些料,然後等料載來,再叫另一台自己有吊桿的拖車把鋼筋載走,我也不要叫熟人的車,我就外調一台,可能多給他平時兩倍的運費,畢竟全新料載去賣載笨都看得出要幹嘛,所以要收買一下司機,大概是這樣吧。」正剛回答。
「我合理懷疑那鋼筋是你叫人載去賣的。」雨帆故意開玩笑。
「你這叫挖坑給我跳。」
「好啦,就到這邊,我好累喔,不想再想了,餐點到底好了沒有啊。」雨帆有點不耐煩了。
「我去問問看看。」正剛去詢問服務生,沒多久兩人的餐點上來,便不再討論這件事了。
隔天上班,小許出現在正剛的工地。
「聽說你最近跟沈主任在調查鋼筋的事情。」小許單刀直入,正剛也不怎麼意外。
「是你做的?」正剛也問得很直接。
「我?怎麼可能是我?」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之前五十萬的事情。」
「我傻歸傻,但那也不夠補,尤其又不可能全歸我自己的口袋。」
「一次不夠,多幾次就夠了阿。」
「我以為你是我朋友,現在開始懷疑我了,真的是好朋友阿。」小許酸溜溜地說。
「所以你來找我幹嘛。」
「自首。」
「靠,真的是你喔。」
「不只我一個,我一個人怎麼可能。」
「所以你們到底怎麼把那堆鐵拿去賣的?」
「現在網路很方便,PO網就賣得掉了阿,」
「真的假的,不是賣回收廠嗎。」
「回收廠,誰跟你說賣回收廠的。」
「我們去查的阿,回收廠有一台賣全新料的料車,所以我們懷疑那就是從我們工地直接載出去的。」
「沒有阿,怎麼可能賣回收廠,賣廢鐵要打對折,我又不傻,虧死了,賣去給其他需要的工地,還可以打八折賣,再怎麼傻都找有需要的。」小許有點鄙視正剛。
「蛤,所以你沒有把全新料載去回收廠,那你到底做了什麼?」
「撿料。」小許回答得很簡短,正剛聽了滿頭霧水。
「你什麼時候會撿料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所長教我的,不然我也不會。」
「你們兩個真的狼狽為奸吼。」
「你以為我們想。」說完小許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根菸,小許以前不抽菸的。
to be continued……